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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至少得穿条内裤的吧?

偏执的情绪永远不能作为生活的主旋律,这会让一个人的信念越来越偏,会把执着变成固执,把眼中看到正常的人事变得扭曲。仇恨亦是如此,但是张横想不到,当时的我也没想到这点。

张横的那句话,不仅告诉了我他知道关伟,还说明了他其实也知道常魏。

“你说他们是一伙的?”我问他,“你也知道常魏什么来头么?”

“怎么不知道,我还……”张横没有将这句话说全,而是接着说了一句,关联度不大的话,“他就是个富二代罢了,仗着有些钱,就在H青里作威作福!他要是敢来微电,老子一定打得他妈都不认得他。”

我没有细究张横欲言又止的那部分,因为张横的话里面又说了让我好奇不已的部分。

他先前说常魏是H青的大头头,而我先前以为常魏是校外人员,就从常魏那双仅是油光就能亮瞎别人眼睛的厚重皮靴,以及与他那个中长发配合,成熟到不行的冷面脸。

我当时以为和尤飞菲有什么婚约的常魏,起码三十出头。我的脑海里似乎闪过那样一种画面:常魏仗着家势,强迫尤飞菲和他在一起,他是为了某些肮脏的交易,而束缚着单纯任由他摆布的尤飞菲。

这个臆想我一直用了很久,每当我感觉对常魏的仇视不够高的时候,我就会从脑海里拿出来过一遍,并且十分管用。所以我对常魏的偏见敌视一直都是满格。

两个有着共同仇视对象的男人,坐靠着擂台上的弹力围栏,我们共同吐槽和叫骂着常魏和他的狗儿们,直到凌晨一点多,张依一穿着睡衣出来之前。

我从张横的口中了解到几件事,第一个就是H青里有几个“地下”组织,说是地下,不是真的在地下,而是隐蔽得很好,大部分都是借着学生团体而起来的小组织,而关伟是其中一个团体的头头。

说到那些团体干过的勾当,张横表现得十分气愤,他说到其中有两个小团伙甚至在学校里收保护费,我问他这又不是初中高中,怎么还没人反抗?没人反抗就算了,还没人报警么?

张横听了之后反问我,报警有用么?所以第一件事在张横的反问句中结束,由于张横对警察的偏见而没法再继续下去,我也怕他在凌晨暴走。这个点,要是借着情绪上头跑出去惹事,太过蛋疼。

第二件就是金阳的几乎所有高校里面都有一个奇怪的巡视组,据说当初是以社团的形式出现在高校里面,成员大部分都是校内的志愿者,设立的初衷原本是为了预防校园暴力事件。但张横说那些人打着维护校园安全的幌子,后来已经变味,成天在学校里吃喝闹事,已经成了名副其实为蛀虫一样的存在,这种状况在H青尤其严重。

张横让我即便和关伟他们起冲突,也不要去招惹这个巡视组。我问他这事是不是归警察管?因为要是归警察管,我心里想到的是我还有陈警官的帮助呢,并不虚与张横口中的那些蛀虫正面冲突。但他说不是,他也说不上来。

我在这时也意识到张横知道的东西很有限,而且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人和事都带着他自己的强烈主观,这和他的性格很吻合,喜欢的与不喜欢的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最后一件事,是H青还有关于它奇怪学分制度的不成文规定。我从张横对它的描述里面知道了H青的学分制度是并不依赖于考试成绩。它几乎把所有和学业相关的学分都拆分为各种活动,如果比喻一下的话,就好比是玩游戏去做任务,完成一个任务就会获得相应的学分奖励。当然这有些夸张,我当时这么比喻的“任务”,大部分也都是和学生个人相关。

好比宣传栏上写着的,要全面提高大学生的“德智体美劳”。这点上,H青快要做到了极致,我后来知道了所谓的“不成文规定”是“那些人”的杰作,他们甚至想在全国推广这样一种制度,而H青当时是作为了一个试点。这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H青乃至校外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我先提一句。

但H青里几乎没人去怀疑这些是什么,并且根本没人会去关注这样一种变化,大家在默认接受了那些变化后,开始疯狂地被带入到那个“任务系统”里,然后我觉得他们变得奇奇怪怪。

虽然不得不说H青的学分制度,极大地调动了大家参与的热情和积极性,可我总觉得哪里是怪怪的。比如张横刚刚提到的那个巡视组,我的第一反应是学校里需要那种东西么?

而我回校后遇到的第一件事,我对学校里周围大部分人产生的第一种感觉,是冷漠。

那是一种躲在自己心理安全角落内的对潜在危险的窥视,小心但是无害。

张横比我先去休息,我在听了他那么多的告诫之后,还没有消化完全,就靠在擂台的器械那边抽了根烟。也就是在我正准备关灯的时候,张依一进来了。她裹着睡衣。

我的第一反应本来是要跟她打个招呼的,然后回去睡觉,准备第二天回学校。

但是我还没说出口,先听到的是张依一的声音,她对着手机说话。

“谢谢你们!看!这是我哥的健身房!有跑步机、这是单双杠、这是杠铃,这个是扭腰的、还有握力器!还有这个这个,是锻炼腹力的,这些都是体能训练的东西,什么?我啊?……当然锻炼了,我有八块腹肌,你们信不信?不信啊?呵呵……”张依一靠近了擂台这边,“看!还有擂台哦!我还会拳击!你们等会!”

原来她是在玩那个红心播客的直播,我的好奇心驱使我静静地待着,躲在器材堆那边的木柜后面,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她在明我在暗,而且我想看看张依一的直播,看她会直播些什么。

这会,张依一她已经把手机固定好角度,正对着擂台,然后她跑来我这边,我当时的烟已经灭了,她可能没有发现我,就在我面前把她那件睡衣脱了个干净。

她在这会脱了睡衣,长发垂下来刚好挡住了她受伤的脸。擂台上的黄色炽灯,光线朦胧。张依一此时那张秀气的半脸,配合她垂发缝隙里透出的那些从擂台中心射来的光亮,让她的身体仿佛变作古铜色,尤其她全露着光滑而透着青春气息的身体,像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张依一一定是经常运动的类型,所以她优美的弧线和圆润的前后,才更显得紧致而富有弹性,说光滑只是我臆想出来的,我并没有伸手过去摸,但是能感觉得出来。

老实说,我当时除了身体里升起一股配合着肾上腺激素的荷尔蒙冲动之外,还有的是受到了惊吓。我没料到张依一会这么奔放。奔放的举动不仅仅是脱睡衣的那个举动,而是我发现她睡衣里什么都没有穿,原来她是有裸睡的习惯的。

我很不能理解一个女孩裸睡是怎么想的,但她至少得穿条内裤的吧?我在吐槽的同时,张依一已经在我面前换了一身运动的短衣裤,并且戴上了拳套。

她上擂台前,冲着手机打起招呼。

“嗨!久等了各位,我换了身衣服,看!”张依一在手机屏幕前旋转了一圈,显示了一番她的姣好身材。我当晚的脑子从原来想看看那个手机里的观众都会有些什么样的内容刷屏,已经变成了目光不离擂台,压根就忘了那事。我的关注更多地停留在了张依一身上。

她青春有活力,似乎精力无限,要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在这弄什么直播。而我那会的想法有些无耻,张依一在擂台上的每一次挥拳踢腿,我都能在我的脑子里想象到她刚刚全裸的模样。

有句话叫“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这话不全对,因为从生理上说,产生冲动后男人下面的反应是没法控制的。但在起了反应之后,接下来的行为其实都是可以控制的。

不过这个很看个人,没有办法控制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连爱情都是由于原始的荷尔蒙冲动引发的吸引。我想起刚到H青时,罗丹那时对我的诱惑,如果不是我受不了刺激,提前射在了裤裆里,后来的事还真不好说。

可能就没有我冲进卫生间冷静这种事了,我极大的可能是会控制不了冲动,跟她啪啪啪上。我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在那样的情况和程度下,实在是太难把控,所以在“修行正远”里和巫漫漫那晚,我其实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后缴枪在她那里面。

巫漫漫的事并没有就此结束,我一直觉得无比内疚,但是我不会狡辩。

如果还把这个叫没有做,那真是太过自欺欺人,做了就是做了,狡辩并不能让我觉得自己会有多么高尚。我甚至在后来留起了胡子,胡渣胡渣,我时刻提醒着自己,尽量少做渣胡。

我在后来意识到这点之后,就躲回了木柜后面更黑的地方,背靠着闭上双眼。那会刚刚没了张依一的视觉冲击,我的脑海中还很无耻地闪着她裸身的画面。

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我闭着眼,想象着尤飞菲和我在艺术学院画室的场景,在我意识模糊之后,在梦里,那个场景似乎是变成了那天她和我在莫惜河边奔跑,似乎有了另一条线的发展。我们后来没有遇到常魏和尤飞白的阻挠。我弹完那首“斑马斑马”之后,还带着尤飞菲回到了蒙城。

梦里面的胡菲菲和麻麻,对尤飞菲很是喜欢,老胡也从厨房里探出了半个身子,朝着我竖起大拇指,而尤飞菲和他们打成一片,非常得融洽。

然后老胡他又夸赞了我,大家,似乎都很喜欢尤飞菲。尤飞菲在那时笑着对我开口了,说了第一句话。她说“你醒醒……”

“你醒醒!喂!快醒醒!”

张横踢醒我的时候,我已经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时间在七点左右。

“你可真有意思,你一晚上就睡在这里了?”张横问我。

“啊……可能是后来又运动了会,我太累了,坐下来就睡过去了吧。”我这么解释的时候,才发现张依一红着脸站在擂台屋子的大门边。她背着一个包,手里还拉着一只行李箱。

“那行!快去洗洗!我们一起送依一回去,你不是也要回去的么,快!赶紧的!”张横催促起我,他丝毫不知道昨晚的事。

但是张依一不一样,我在路过她身旁的时候,注意到她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虽未明说,但是我猜她心里一定是猜到点什么。

张依一果然和古小柔很不一样,如果古小柔的话,可能已经上家伙揍我了。时间是拨不回去了,揍我也不能改变给我看到的事实。但是古小柔的逻辑原则是做事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而张依一这个女孩,我后来觉得她的温柔和坚强比起张横这个,一直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妹妹的哥哥来,其实更加强大。

我虽然很佩服她,但是如同我不能理解一个连内裤也不穿的裸睡女孩一样,我也不理解张依一后来对我好感的起因,难道仅仅是因为我那晚看到了她的裸身?

尴尬起于偶然,麻烦属于自找,要是我后来能回去睡,这样的尴尬也许就不会有。

我在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把陈警官给我的那个文件袋给扔了,只留下里面的东西,我再次注意到两张身份证,一张是我的,另一张是那天送我去世纪花园的的哥司机,他叫戴高冒。

陈警官把这个丢给我干嘛?我这会才想起来发表疑问,要是让我还给他,起码也留个地址和电话啊?我又想起昨晚陈警官那个只有一个“ishky”单词的短信,我始终觉得还有下文,但是迟迟未到。看来陈警官做事也不是多仔细周全,有这样的“老板”,我觉得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多好过。

我收拾好之后,把文件袋里的那些收据和价格表交给了张横,说该赔偿的部分,我也会出钱,但是需要等一等,等我兼职后才行。而张横立刻就大骂陈警官是个只会帮有钱人说话的傻X。

他这个观点,我现在不太同意,我觉得陈警官很可能不是他说的那种人,但是我不发表看法,也不去给陈警官辩护什么。张横这些固化的观念,我是没法在短时间内去改变的。这种争论最好是不要出现在这里,要不然我们可能半天都去不成H青。

很快,张横用借来的那辆破旧桑塔纳送我和张依一去了H青,一路上,我坐在副驾座位上偶然还从后视镜收到了张依一的目光,我们有过几次短暂的眼神交错。

我猜她的眼睛里大概是怀疑和羞于启齿的意思,而这边心虚的我,也假装起了瞌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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